羊奶粉行业潜规则多 为降低成本羊奶里掺牛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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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在北京举行的第五届北京国际玩具动漫教育文化博览会上，消费者品尝了羊奶粉。图/cfp

据说羊奶粉比牛奶好，更接近母乳，对孩子更有吸引力，但是如果质量不达标，这孩子怎么能喝羊奶粉呢？6月23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在今年第二阶段对婴幼儿配方奶粉进行了专项监督抽查，7批婴幼儿配方山羊奶粉不合格。贺飞乳业控股的冠山乳业有限公司的6批山羊奶粉被列入名单，陕西唐生隆庆乳业有限公司也有1批。

这一公告不仅将公众的目光聚焦在贺飞控股子公司的管理上，也将一向“沉默”的羊奶粉市场推到了聚光灯下，从而暴露出羊奶粉的种种问题。

Q1“黑名单”引发羊奶粉质量控制的困境

虽然贺飞乳业迅速处理了危机，但在业内人士眼中，贺飞作为冠山乳业的控股公司，只提到其“监管责任”，并不能回答所有问题。

根据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制定的《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证审查细则》，企业采购制度应确保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等营养强化剂经验证合格，全厂奶粉项目应逐批自检。

关山奶牛场的羊奶粉多达6批，这使得人们对关山奶牛场的质量管理提出了质疑。2014年，贺飞乳业在收购吉林爱比特乳业后，投资3亿元控制了冠山乳业。当时，贺飞说要保持关山的自主经营，把他经营多年的整个产业链模式移植到关山乳业。

然而，贺飞乳业告诉《新京报》记者，由于其独立经营，其管理一直处于磨合状态。至于贺飞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对冠山乳业采取的具体管理措施，贺飞方面没有回应。

据知情人士透露，冠山乳业在被贺飞乳业收购之前，先是一家国有企业，后来经历了重组。在羊奶粉行业，冠山乳业仍处于领先地位。

“2013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对乳制品企业进行了重新审查并颁发了证书。这些企业投入了一笔资金来加强对工厂和产品的控制和建设，但它们仍然相对落后。”乳品专家宋亮认为，硬件投资对羊奶粉企业非常重要，但质量和安全的核心在于管理。

除了关山乳业，另一家陕西唐生隆庆乳业有限公司也于近日宣布，该公司因羊奶粉中硒含量超标而被列入名单。唐生乳业承认，这是由于生产部门的运作“数量不足”。

据陕西某羊奶粉企业人员介绍，部分羊奶粉企业的管理还存在一些问题。“员工和职能部门在生产加工过程中有遗漏，安全意识不到位”。

宋亮还提到:“目前奶厂的管理已经到位，而羊奶场基本上是散养的，所以质量控制比较困难。”

Q2散养羊奶来源不稳定

这次关山和唐生的羊奶粉被通报后，整个羊奶粉市场立即受到了社会的关注。

据陕西省乳品安全生产协会秘书长王为民介绍，陕西省羊奶粉年销售收入约为35亿元，约占全国羊奶粉市场的90%。

根据宋亮提供的数据，中国的全羊奶粉市场只占奶粉市场的一小部分，但生产企业多达20至30家，品牌多达200至300个，行业集中度较低。

唐生乳业承认，冠山、唐生等几家羊奶粉企业只能说是行业的排头兵，但它们不是龙头企业。全羊奶粉行业没有蒙牛、伊利这样的大品牌。

2008年，“三聚氰胺”冲击了牛奶市场，催生了羊奶市场。许多奶粉企业竞相开拓羊奶市场。

据陕西某羊奶粉企业人员介绍，目前陕西有十多家婴幼儿羊奶粉生产企业，其中唐生、关山等大型企业约有四五家，其余为中小型生产企业。

据唐生乳业称，目前唐生自己的牧场上有2000多只奶羊，但奶源仍然短缺，因此仍有必要从奶农合作社寻找奶源。但是，在整个陕西地区，大型奶牛场的数量也很少，主要依靠分散饲养。据业内人士称，尽管关山和圣唐都正在建设自己的牧场，但它们都还没有完工。

乳品专家王怀宝曾告诉媒体:“在陕西的乳品企业中，饲养数百只山羊是行业的领导者。大多数牛奶来源是混乱的。目前，陕西有20多种不同的奶山羊。羊奶质量参差不齐，奶源不统一，产量也很不稳定。”

Q3潜规则:在羊奶中添加牛奶以降低成本

乳品专家王宝怀曾经说过，羊奶资源稀缺，无论是生牛奶还是奶粉，羊奶的价格都比牛奶高出许多倍。因此，“用牛奶冒充羊奶是很常见的。”目前，在全国抽样检查中，牛奶和羊奶没有区别。

陕西某羊奶粉企业的一名员工也向《新京报》记者证实，一些小企业确实存在掺假现象，一是因为奶源不足，二是因为羊奶粉成本高。

据了解，目前一公斤羊奶的市场价格是7-8元，一公斤牛奶的市场价格是3-3.5元，羊奶的价格是牛奶的2-3倍。从市场终端反映，婴儿配方羊奶粉的价格比奶粉高1-2倍。

此外，乳清蛋白是婴儿奶粉中非常重要的成分，它要求高的含量比例，并且必须接近母乳的水平。

宋亮指出，绵羊乳清是由绵羊奶酪制成的。由于中国没有羊奶酪产业，所以不生产羊乳清，原料主要依赖进口。由于绵羊乳清产量低、价格高，用牛奶乳清代替绵羊乳清很常见。

为解决这一问题，陕西省乳品安全生产协会秘书长王为民解释说，国家标准只提到了“乳清粉”，但没有区分山羊乳清粉和牛乳清粉，用牛奶乳清生产山羊奶粉没有掺假。

然而，宋亮更关心消费者的知情权。“既然是羊奶粉，大多数配料应该是羊，而不是牛。国家标准没有要求企业在产品包装上标注乳清类型，所以很多消费者并不知道。他认为有必要为山羊奶粉制定国家标准。

本刊由《新京报》记者郭铁实习生闫妍·杨洁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