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渐成全球“流行”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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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国通过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qfii)计划和合格境外投资者(rqfii)计划，批准32家境外投资机构投资国内债券市场，总市值达5.9万亿美元。这种“Q”型扩张显示了中国政府开放中国资本账户的长期承诺。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计划和人民币合格境外投资者计划是进入中国大陆资本市场(包括股票和债券)的两个主要渠道。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计划自2002年设立以来，一直未受到广泛关注。然而，自去年以来，计划审批流程的效率有了显著提高，投资额度迅速增加。同时，自2011年以来，人民币合格境外投资者计划吸收了3600亿元投资。根据最新数据，截至3月15日，268家海外机构目前持有的银行间债券总额为5790亿元人民币(合930亿美元)，同比增长44%。

持续的资本账户自由化使得人民币成为热点。许多金融机构，甚至许多央行都跟随这一趋势，增加了人民币储备。尤其是去年，英国通过发行离岸人民币主权债券筹集了30亿元人民币。这些人民币不兑换成美元或欧元，而是作为英国的外汇储备。欧洲央行也增加了人民币外汇储备。澳大利亚央行宣布，将把3%的外汇储备用于人民币。截至目前，已有50多家央行、主权机构和跨国机构通过qfii和rqfii计划、中国银行cibm(601988)或离岸人民币市场增持人民币资产。这些投资将在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sdr)货币后加速，预计这一目标将在今年实现。

越来越多的企业和个人投资者投资人民币，这势必加大中国政府加快金融市场改革的压力。展望未来，将有政策来解决诸如市场分割、信息披露不充分和缺乏适当操作的收益率曲线等问题。流动性强的债券市场是保证资本有效配置的关键。具体来说，运转良好的债券市场可以提高银行的放贷能力。然而，中国债券市场的发展状况与该国的经济实力并不相称。债券市场的资本化仅占该国国内生产总值的50%，约为美国的1/3。同时，海外账户债券持有量仅占国内债券持有量的2%，这将阻碍人民币成为储备货币的进程。因此，如果对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的需求继续增长，中国将不可避免地开放其国内市场。

短期而言，由于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计划、沪港通和深港通的建立，人民币回报趋势显著，这意味着离岸人民币的流动性略显紧张。拓宽人民币供给渠道是实现离岸市场长期稳定资本流动的必然举措。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今年4月在华盛顿举行的国际货币和金融委员会第31次会议上表示，中国将进一步扩大个人投资者的跨境投资渠道，如试点合格境内个人投资者计划。除了提高离岸流动性，这些措施还可以帮助中国在货币流入和流出之间实现更好的平衡。

简而言之，人民币正逐步成为公众接受的储备货币。中国需要一个更开放的国内资本市场，一个更具活力的离岸人民币流动性池和一个更广泛的跨境流动渠道。今天的发展趋势比一两年前预期的要快得多。

(作者是星展银行的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