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电“走出去” 应借“一带一路”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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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大学能源经济合作创新中心主任

林伯强

目前，“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逐步推进了中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战略合作的深化。在能源领域，加强与沿线国家的能源合作是一带一路的一个重要重点。

在“一带一路”的能源合作中，更倾向于利用这股东风获取沿线的海外油气资源，开辟能源运输渠道，获取安全可靠的油气资源。事实上，仅仅从确保中国能源安全的角度来理解“一带一路”的能源合作是有偏见的。笔者认为，无论是从国内产能、技术成熟度，还是从伙伴国的经济和环境效益来看，推动火电行业走向全球都应该是一带一路能源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就中国而言，目前火电设备制造业产能严重过剩，但对于“一带一路”沿线的许多国家而言，火电建设市场需求巨大。2014年，中国火电装机容量仅为5000万千瓦，火电设备制造能力为1亿千瓦。火电设备制造业产能过剩非常严重。此外，经济增长放缓和产业结构调整导致电力需求增长率逐渐下降，这种情况在未来几年可能会越来越突出。因此，中国电力企业的进一步发展也需要拓展国际市场。另一方面，“一带一路”周边国家，首先是人均用电量和用电普及率不高，如巴基斯坦和非洲，它们是新的电力需求的重要市场；其次，这些国家现有的火力发电机组都很旧，需要升级。例如，塞尔维亚近30年来没有增加任何新的发电机组，现有机组接近使用寿命。许多经合组织国家也有类似的问题。因此，中国的火电行业和先进的火电技术应该在海外市场大有可为。

在技术方面，中国火电机组已经完全国产化，技术上非常成熟，堪称世界一流。此外，国内企业在相关国际项目上有着多年的丰富经验。自20世纪80年代引进30万千瓦和60万千瓦亚临界燃煤机组以来，中国自主设计制造了60万千瓦超(超)临界机组和百万千瓦超超临界机组，成为近年来火电安装的主要机型。在海外项目方面，自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中国一直以承包商的身份承接海外火力发电站项目。2014年，海外火电项目占全年合同火电总量的49.3%，大型燃煤机组已批量出口。目前，关于核电走出去的讨论很多，中国唯一独立的三代核电品牌华龙一号首个示范项目刚刚获批。据悉，中广核启动了英国政府相关部门对华龙一号技术的预审准备工作，力争在五年左右时间内通过审查，从而同时完成厂址初步开发所需的许可申请手续和后续建设运营所需的投资保障条件。因此，中国的核电一定会走出去，需要政府的积极支持。然而，核电参与海外项目是复杂的，要真正参与海外市场竞争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然而，火电超临界机组技术成熟，建设周期短，竞争力强。因此，火电沿着“一带一路”走向更加具有竞争力和实用性。

对于伙伴国而言，目前国际煤炭价格较低，火电具有较强的经济竞争力。一带一路西部和南部等周边地区大多是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和地区，其电价承受能力相对较低。从目前的煤炭价格和成熟稳定的技术来看，一般来说，燃煤火力发电的发电成本仅略高于水力发电，与其他发电形式相比具有明显的经济性。特别需要注意的是，电力供应不足的国家在水泥、钢铁、玻璃和铝加工等高耗能行业往往产能不足，而且由于中国目前的煤炭产能也存在很大过剩，拓展海外煤炭市场也应该是一个解决方案。因此，政府需要支持整体走出“一带一路”，通过国家平台实现多种产业的横向结合，从而以自组装的形式走出去。此时，电价竞争力的优势尤为明显，因为如果电价过高，钢铁等高能耗行业将很难在这些国家真正做到。

关于火力发电的一个担忧在于环境排放，这可能会增加目标国家的污染排放。事实上，这源于对热能的固有偏见。说到煤，它意味着高污染和高排放。事实上，通过环保改革，我国燃煤机组的污染排放已经接近燃气机组的排放水平。中国约50%的煤炭用于发电，而中国的火电效率接近世界最高水平，甚至超过了许多发达国家的效率水平，因此煤炭污染问题主要来自另一半的煤炭消耗。符合这些国家环境保护要求的新火电项目可能会对整体环境产生积极影响。首先，电力利用效率高。用电能替代其他终端能耗可以提高能效，降低总能耗。国际经验表明，电能在终端能耗中的比重每增加1个百分点，能源强度就会降低4%左右。其次，燃煤火力发电的污染排放效率平均是中小型锅炉等散煤燃烧的7-8倍。用火力发电取代这些国家的其他低效煤，可以从整体上减少这些国家的污染排放。

综上所述，推动中国火电行业走向全球更具竞争力和实用性。随着中国电力需求增长的放缓和环境治理下日益严格的能源政策，国内火电市场发展逐渐收窄，也导致火电设备产能明显过剩。按照“一带一路”战略，通过“走出去”探索空电力发展空间，可能是火电行业的一个新的战略机遇。国内的技术水平和经验储备也为推动中国火电走向世界提供了保障。对于“一带一路”周边国家而言，无论是现役火电设备更新需求，还是确保经济全面发展的经济竞争优势，还是环境效益，都与中国火电有着明显的优势互补，更好地传达了“一带一路”合作开放的互利共赢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