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销商钱荒蔓延 重复抵押推高汽车融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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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燕

[“正是因为存在不合规的抵押贷款，交易商的最终死亡才会加速”]

沪深股市创下新高，投资者集体分红。为全民创造财富的资本驱动行动正在兴起。但是王刚(化名)最近心情不好。“我觉得现在各行各业都在谈论赚钱，但我急于借钱。”

经销商资金短缺差价

王刚是上海一家自有品牌4s店的老板。今年以来，虽然自主品牌的市场份额有所下降，但由于模式相对单一，王刚投资的品牌销量并没有多大提高。再加上合资品牌价格战导致的“倒挂”市场终端价格，以及制造商为追求光鲜数据而给经销商带来的高库存，王刚觉得自己在苦苦挣扎。

“汽车原本是资本密集型产业。以库存为例，即使你每月销售60辆车，库存系数是正常的1.5倍(库存是月销售量的1.5倍)，如果库存是90辆车，一辆车的平均价格是70000元，库存资金将接近600万。加上劳动力、土地租赁和融资等其他成本，每月运营成本估计约为50万至60万英镑。”王刚告诉《中国商报》的记者，“但是你一个人卖车基本上是赔钱的。虽然你可以在售后补一点，但你自己品牌的单价基本上在300到500元之间，这是合资企业无法相比的。此外，我们只做了3年，客户拥有率很低，因此对售后利润的支持非常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像王刚这样的经销商必须通过各种方式寻求融资渠道。

西部地区中国银行(601988，古巴)的一名员工告诉记者，总体来说，四大国有银行的汽车贷款业务主要面向消费者，而汽车经销商的个人贷款业务相对较少，这主要是基于对经销商盈利能力和还款能力的综合考虑。“过去，我们通常以传统方式向经销商放贷。基本上，我们需要与制造商携手合作，制造商提供担保，并在贷款前用证书抵押。如果经销商以自己的名义贷款，我们将要求他提供第三方担保或房地产和固定资产作为抵押。我们通常不识别库存(汽车)。”中国东北一家国有银行的内部人士肖雪(化名)告诉记者。

然而，由于汽车经销商的土地大部分是租赁的，没有足够的抵押品，经销商通过银行获得的资金相对有限。“一些中小商业银行也可能向经销商提供贷款，贷款额度从几百万到几千万不等，但我们主要是做合资品牌，我们自己的品牌基本上不做。”中国西南一家商业银行的一名人士告诉记者。

在这种背景下，许多制造商成立了自己的财务公司，为经销商提供财务支持。“但这主要集中在新车批发的前端，而对后端的渗透相对较小。”王刚透露。对于他品牌的金融公司来说，虽然每次新车批发时金融公司可以给经销商最高90%的资金支持，但对资金的回收也有非常严格的管理。"汽车售出后，一般要求在24小时内归还."王刚告诉记者。

这意味着，除了新车，王刚还必须“分流水”，以满足运营资本需求。大型交易商集团可以从拥有诱人账面数据的银行获得信贷认可，而上市集团可以通过资本市场运营基金。“在银行融资有限的背景下，小交易商必须承担风险，通过一些灰色渠道筹集资金。因为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源，最终的结果只会是逃跑。王刚无奈的苦笑道。

在过去的两年里，已经有很多经销商逃跑和资金流失的案例。然而，在上述经销商中，不仅有王力可港的中小经销商，还有大型经销商集团甚至上市公司。3月初，有媒体披露，由于资金链断裂，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经销商北京联拓集团无法在银行赎回抵押证书。消费者买车后拿不到驾照就是一个例子。

融资困难迫使经销商承担风险

事实上，经销商对资金的渴求一直存在。然而，在汽车市场销量较好的年份，经销商对资本的渴求是建立在制定大规模和长期愿景的基础上的。目前，远景已经转化为现实的支撑，只有有了足够的资金，我们才能“活”得更久。

“今年的汽车市场萧条与2008年类似，但当时虽然外部经济环境不好，但需求仍然存在，国家政策一出台，汽车市场的活力立即得到了刺激。当时，经销商基本上不排除这条河。然而，现在空汽车市场的增量并不大。如果经销商想要生存，他们只能依靠基础和实力从别人手中抢走工作。”另一位经销商唐明(化名)认为。

所谓基础和实力，一方面是经销商自身的盈利能力，另一方面，是王刚提到的融资能力。根据中国汽车经销商协会提供的2014年部分上市公司的收入数据，虽然去年上市经销商群体规模扩大，总资产增加，但11家上市经销商群体中只有一家的净资产加权收益率保持正增长，其余企业同比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平均下降3.28个百分点。这意味着2014年上市汽车经销商集团的整体盈利能力大幅下降。在融资方面，汽车经销商协会还列出了一组数据，显示在报告期内，所有上市经销商集团的融资成本普遍上升，11家上市经销商集团的融资成本平均上升14.99%。

“现在真的不容易找到钱。”王刚表示，尽管经销商被严格禁止抵押自己品牌的汽车合格证，但“制造商有时会每周或每10天派人到现场检查，看合格证和汽车是否还在。”然而，许多人会寻求融资，首先将汽车证书抵押给银行，然后将库存(汽车)多次抵押给小型金融公司和银行。

“这种情况就在我身边。事实上，当一些经销商将车进行二次抵押时，许多金融公司也知道这辆车的证书不在经销商手中。如果经销商不付款，抵押的汽车实际上很难处置。不过，金融公司也有一种为了赚钱而赌博的心态。”唐明告诉记者。在正常情况下，没有证书的车辆被金融公司抵押，经销商可以得到约70%的车价，但与此同时，利息也高得惊人。据记者介绍，有时月利率可以达到几分钟。通过承受高利率，交易商可以暂时缓解资金短缺，但在唐明看来，“正是不良抵押贷款的存在，加速了交易商的最终死亡。”

同样，这种不合规的多次抵押贷款无疑给银行和金融机构带来了一定的风险。肖雪告诉《中国商报》记者:“从去年开始，我行汽车贷款的坏账率逐步上升，其中，除了一些私人贷款外，还有一些是经销商贷款。”

据媒体报道，近日，银监会审慎监管局副局长叶在“第三届抵押物管理国际研讨会”上透露，今年重复抵押贷款问题已延伸至汽车金融领域。由于没有公示，汽车经销商将汽车作为库存拿到银行进行融资，然后将验车证明拿到另一家银行进行质押融资；然而，在抵押物监管方面，对抵押物“占有”的认定仍存在争议，导致了逃废债务的现象。

“从今年的整体情况来看，会有越来越多的经销商出现财务问题。”唐明认为。这意味着整个产业链的风险问题可能会进一步积累。在上述银行家看来，如果是这样，银行将进一步加强对汽车金融业务的控制，经销商的融资也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在这种背景下，以王刚为代表的经销商很难在短期内争取到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