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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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香

[会议结束时，刘传志自觉地站起来，走到墙边站了三分钟。没有一个参与者离开，但是一些人看了看他们的手表。到达三分钟后，每个人都起身离开]

戒烟

刘传志的严肃常常让人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中央电视台有一个“对话”节目，主持人问刘传志创业这么多年，他对物质生活有没有遗憾。刘传志想了想，说他年轻的时候抽烟，但是他挣钱少，从来不愿意抽得好。后来，我成立了一家公司来省钱和戒烟。结果，我抽烟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就戒了烟，所以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好好抽过烟。

戒烟是对一个人意志力的严峻考验。不幸的是，我在这次早期测试中失败了。1990年初，我和郭伟(现任神州数码董事长)曾向刘传志汇报过我们的工作。我和郭伟都抽烟，但是郭伟不像我抽得那么久，也不像我抽得那么多。工作结束后，我们开始进行一次静修谈话。不知怎么的，谈话的内容变成了戒烟的问题。郭伟自告奋勇说他可以戒烟。我也附和着点点头。刘传志有点怀疑地看着我们。他知道戒烟的痛苦。他告诉我们，当他戒烟时，他会睡觉，有时会梦见吸烟。在那之后，我还问:如果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你说你可以退出，你必须真的退出。郭伟坚定地说他可以辞职。

听完之后，刘传志盯着一句话:“如果我能戒烟，我就抬头看你。”

郭伟的态度依然坚定。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点头。但是分手后，我真的没有戒烟，所以我觉得这只是一句随口说说。两三个月后，我从北京出差到深圳，在酒店遇到了从香港到深圳的刘宗。那天我和朱立南(现在是联想控股的总裁)一起去了。在刘宗的房间里坐下后，我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刘传志坐在我的对面，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他像老鹰一样盯着我。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向辉，你答应过我一件事，记得吗？”

我摇摇头，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那一刻，我看到了刘传志脸上的失望。他违反了戒烟协议。之后，他问我是否愿意接受惩罚。我答应了。结果，我在房间里爬来爬去。这已经成为我一生中可耻的记忆。不完全是因为爬山的问题，我们和刘传志一起打扑克，经常擦鼻子和钻桌子。刘传志从不作弊，他愿意赌博。我感到惭愧的是，我要么坚决反对当时的郭伟，要么牢记在心并真正付诸实施。这件事一直在我的脑海里。2015年初，我现在工作的北美(古巴002570)总部大楼被禁止吸烟，我是一个积极的响应者和追随者。刘传志也记得我很久，开玩笑说这也是他不看好我的原因。我不知道是小题大做太残忍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刘传志从来没有和赢得他信任的和宁谈过话。(现任联想控股高级副总裁)同意戒烟。

刘传志小题大做的第二件事应该是众所周知的禁止迟到。他惩罚了曾经领导过他的企业家伙伴，也惩罚了他的企业家和朋友，他们在中国都很有名，同时还领导中国企业家俱乐部访问美国。幸运的是，我也见证了刘传志唯一的自我惩罚。

1995年底的一个下午，我和其他几个同事都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开会。离宣布开会时间还有三分钟的时候，刘传志打来电话，说他要晚几分钟，因为他要等中科院领导的电话。他告诉我们不要等，而是先开始开会。会议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刘传志来了。在他再三道歉后，他说:“不管什么原因，规则都不能违反。我是今天会议的主角，这影响了会议。如果我现在站在罚球线上，我会继续影响会议。这样好吗？让我们先开个会。会后，你指定一个人监督我？”

每个人都同意。会议结束时，刘传志自觉地站了起来，走到墙边站了三分钟。没有一个参与者离开，但是一些人看了看他们的手表。他们到达三分钟后，每个人都起身离开了。

当刘传志描述联想的团队精神时，他经常愿意用斯巴达克作为类比。原话是“无论旗帜走到哪里，三个武装力量都是勇敢的，每个人都是第一个。”我有时会想起一句老话:“治国如烹鲜”，刘传志的小题大做就应该在这里。我出版的第一本书《为什么联想》，书名是《你是认真的》，表达了联想的这些收获。

1997年1月，我用自己的版税举办了《为什么联想》的首映式。这也是上个世纪最盛大的金融和商业管理作品的首次亮相。数百名企业家、经济学家和媒体记者聚集在北京西三环香格里拉酒店，中央电视台的知名记者自愿担任主持人。在两个小时的仪式中，我只讲了十分钟。核心内容是联想就像当年的延安，我就像一个从城里叛逃出来的年轻知识分子，我受洗了。我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刘传志小题大做。

算一大笔帐

刘传志喜欢用一些通俗易懂的比喻或俚语来表达他对事物的理解，如“跳出画面看画面”、“看底部一眼”、“算大账”等。通常，这些是他的领导人的感受和经历。他是下属的好教练。这也是联想能够不断培养出优秀企业家的重要原因。

1991年，安徽省发生了一次特大洪水。全国各地开始捐钱捐物来帮助灾区人民。早期，联想集团参与社会福利活动，有时采用类似的套期保值方法。公司捐了一部分钱，员工自愿捐了一些钱。安徽省洪灾发生后，联想是第一批捐款最快的企业，共捐款30万元。随后，由于媒体对灾区的不断报道，社会各界捐钱捐物的热情逐渐升温。中关村的一些企业(000931，分享它)捐了一百万元和两百万元。这让率先捐款的联想感到尴尬，它觉得自己的捐款数额有点小。继续进行额外的捐赠。与社会上的其他企业相比，这太明显了。如果你不继续添加它，它会显得有点小肚鸡肠。为此，公关部策划并与北京电视台合作，举办了一场名为“千里爱向东流”的赈灾义演。所有资金由联想集团支付，北京电视台负责组织所有演出和现场直播。主办方是北京电视台和联想集团。总统办公室批准了这个计划。大家都认为这个想法不错，这不仅带动了社会救灾的热情，也树立了联想集团作为社会责任者的形象。活动很快进入准备阶段。

突然，一天晚上，刘传志从香港打电话给我。他说:“我认为这个活动的设计有问题。”想想吧。这次慈善演出的目的是呼吁爱心，动员社会各界伸出援手。然而，如果我们想签署它，我们将为自己做广告。为什么其他企业要为联想捐钱、吹喇叭、抬轿子？如果没有人通过这场慈善演出关心灾区，那么我们的活动不是都被砸了吗？”

刘传志在电话里说道。事情的严重性让我突然紧张起来。然而，他很快解除了我的紧张。他以协商的口吻谈了自己的想法:一切活动保持不变，联想集团不再有任何形式的表象，如头衔。立即向中国科学院和北京新技术开发试验区报告，看他们是否打算与北京电视台联合主办这场慈善演出。如果他们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并愿意站出来，那么中国科学院和实验区的下属单位就会有参与的热情。联想集团仍按原计划负责整个活动的人力和资金，并在义演现场率先捐款。刘传志讲完了他所有的想法，并征求我的意见。面对这样一个有远见卓识的领导者，除了被说服，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活动进行得非常顺利。来自mainland China、港、澳、台的几十位明星，如刘欢，在舞台上表演。民政部救灾办公室通报说，“一千里爱向东流”慈善演出募集了5000万元。慈善演出当天，联想集团港资股东和香港联想当场捐赠人民币100万元。

1996年，杨领导的微机事业部想在全国范围内实施联想的计算机代理战略。此前，联想电脑的销售一直由微机事业部和联想子公司承担。在决定实施代理战略时，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是如何处理代理人和联想子公司之间的自营关系。如果联想的子公司仍然独自经营联想电脑，那么代理商的发展和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就是问题所在。因为，代理人会认为他们是可以使用的短期工具，他们也会怀疑他们在供应价格和及时性方面的支持是有限的。毕竟，联想的子公司是联想集团的儿子。杨终于给了一个铁腕，切断了自营职业，并停止向子公司供货。有一段时间，当地子公司的运营存在困难和投诉。经过一年左右的痛苦，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在这个过程中，刘传志自然而然地支持了杨。这使人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他计算大账目的一贯主张。进入本世纪后，刘传志与浙江企业家的交往日益增多。有一次，他开玩笑说:“浙江商人真了不起！他们的大客户和小客户都很清楚，规模也是包罗万象的。”(作者是管理学者和《为什么联想》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