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起草组成员：今年要保7% 条件允许要够一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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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在人民大会堂开幕。李克强总理作政府工作报告。新京报记者陈杰照片

接受东方新京报的独家采访，揭示报告的起草过程，并进行详细解读。个人资料图片

报告起草小组成员和国务院研究室主任接受了东方新京报的独家采访。"首相要求报告不要回避问题，对每个人都要坦诚相待。"

昨天上午，李克强总理发表了他任期内的第二次政府工作报告。报告起草小组成员和国务院研究室主任接受了《新京报》的独家采访。

向东介绍说，总理自始至终都参与了报告的起草，并在春节期间亲自对报告进行了修改。总理说，向人民报告时，态度必须正确、坦率、真诚和诚实，不能有任何掩饰。

向东告诉《新京报》，这份报告清楚地告诉每个人，我们有困难，也将让每个人对中国经济放心。看完报告后，每个人都会感到轻松。“给我的感觉是，最大的特点是，它非常真实，有发展计划，部署改革是强有力的。”

[起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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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网民的意见都被仔细阅读

新京报:去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获得了近年来最多的投票。在你看来，为什么支持率这么高？

向东:这仍然是一个新鲜的风格，适应了普通人的需要，并谈到了普通人的心。你骗不了全国人大代表。投赞成票是由衷的支持。

新京报:谁在起草小组？今年发生了什么变化？

向东:一般来说，起草小组主要由国务院研究室的同志组成，然后包括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中央银行等主要部委的同志。今年，包括当地同志在内的媒体，如新华社，也被邀请参加。

新京报:今年的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起草的？什么时候能完成？

向东: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召开后，中央确定了下一年的大政方针，开始起草。传统上，从起草到提交大会，通常要经过四次主要会议进行审议。

起草工作持续了大约3个月，两天前才完成。

新京报:这次你是怎么征求意见的？

向东:在起草报告之前，今年我专门咨询了NPC代表。起草过程中，李克强总理在中南海主持了四次座谈会，听取了企业家、经济社会专家、科教文卫人员、民主党派和基层群众的意见。

国务院召开全体会议讨论后，形成征求意见稿，发给全国党、政、军各部门。共发出3000多份，涉及100多个部门，收集了数千条意见，几乎全部被吸收。特别突出的意见不能吸收，还要向对方解释。

新京报:今年的工作报告也通过互联网征求了网民的意见，向起草小组提交了近1000条意见。这些意见是如何处理的？你想读完每一篇文章吗？

向东:网友们提出了很多意见，收到的每个意见都应该仔细阅读。网民关注的问题在报道中有所反映。

2

首相要求坦率和诚实

新京报:总理是如何参与起草和修改的？

向东:报告是在他的主持下起草的。总理在春节期间仍在思考和修改报告，并在上班后亲自修改了很长时间。

新京报:在去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总理建议不要说或写他不能做的事情，这令人印象深刻。首相今年要求什么？

向东:今年，总理说，要向人民报告，就要有正确的态度，要坦白、真诚、诚实。

新京报:如何显示诚实？

向东:我认为没有掩盖。我诚实地向人民报告政府工作。

在谈论问题时，如对当前形势的看法，不能回避经济和社会中存在的问题。报告还称，今年的下行压力可能比去年还要大。

此外，经济运行中还存在投资仍在下降、产能过剩问题仍相当突出等问题。一些地区仍存在许多隐患，也不时有疫情爆发；政府工作中还存在很多不足，比如，有一种不当官的现象。所有这些事情都没有避免，我们必须对你说实话。

[报告的解释]

3

去年7.4%的Gdp增长很难实现

新京报:今年的报道框架和去年的有什么不同？

向东:去年的工作报告是一个块结构，主要分为三个块。今年是一个带状结构，主要是6，加上x，也就是6+x。

新京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人们可能最关心的是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去年设定的目标是7.5%，现在已经达到7.4%。有些人可能觉得任务还没有完成。

向东:建议7.5%左右，达到7.4%，在“左右”范围内，保持在合理范围内，符合预期。经济总量增长7.4%，增长10万亿美元。

新京报:如何评价7.4%的目标，是否难以实现？

向东:可以说是来之不易。

放眼世界，全球经济复苏非常缓慢，新兴经济体的增长率有较大幅度的下降，有些甚至出现负增长。一些经济体不顾其他人的感受，实施了量化宽松政策，打开了闸门，释放了水。

另一方面，我们没有采取强有力的刺激措施，没有过度支出资金，也没有过度支出金融。在这种情况下，实现7.4%的增长并不容易。有人评论说这里的风景很独特。

新京报:你担心你能否实现这个目标吗？

向东:总理自始至终都强调“合理幅度”。合理幅度的关键是把握上限和下限，下限是保证就业。只要能保证就业，居民收入跟得上经济增长，生态环境得到改善，结构仍在优化，有个较低的速度是可以接受的。

4

今年7%左右的增长是肯定的

新京报:今年设定的目标是7%左右。这个低吗？如何考虑？

向东:十八大提出到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比2010年翻一番，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根据这个目标，7%左右的增长率几乎是一样的。

此外，这也与中国的经济总量有关。当总量增加时，速度自然下降。现在，增长7%意味着每年增加8000多亿美元。略等于一个中等国家的经济总量，7%的增量与之前的10%相似。

新京报:你能把它放低点吗？我们能简单地取消这个目标吗？

向东:主要考虑的是就业。目前，估计将有175万人就业一个百分点，每年将创造1000多万个新的就业机会，这需要这样的经济增长。

不仅仅是国内生产总值，也不是我们不想要国内生产总值。在一个像中国这么大的国家，没有一定的速度，很多问题都很难解决。

中国仍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人均收入2300元，贫困人口超过7000万。只有发展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新京报:关于起草过程中的提速有很多讨论吗？

向东:讨论很多，但大多数人都有共识。大约7%仍然是确定的，但是不要低估困难。

新京报:7%的目标难实现吗？会降到6%吗？

向东:今年遇到的困难可能比去年更大。如你所见，最近出台了一系列监管措施来应对经济下行压力。

大约7%，可以是左或右。如果情况非常糟糕，可能会低于7%。然而，我们绝对不允许滑出合理的范围，实际上往往超过7%。要保持7%，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必须有足够的。

新京报:会一直这么低吗？甚至引起恐慌？

东方:中国经济不会停滞，也不会出现惯性下滑或悬崖式下滑。因为我们还有很多牌要打，有很多政策储备，还有很多财政和货币政策操作。总理还说，我们的经济有很大的弹性、潜力和回旋余地。我们经历过几次经济危机，有调控的经验和能力。

这份报告应该增强每个人的信心。看完报告后，每个人都会感到轻松。我们可以清楚地告诉每个人这很困难，同时，我们可以让每个人对我们的经济放心。

5

总理要求强调“大众创业和创新”

新京报:报道提出调整结构，稳定增长。首相曾经说过这是一个艰难的举措。如何把握平衡？

向东:这是今年遇到的最尖锐的问题。为了增加数量和质量，鱼和熊掌，我们现在应该兼顾。怎么做？处理好稳定和进步的关系，总的基调是在保持稳定的同时争取进步。方法是为经济发展创造一个“双引擎”:大众创业和创新；扩大公共产品供给，提高公共服务水平。特别是，我们应该促进大众创业和创新。

新京报:我们为什么要鼓励“大众创业和创新”？

向东:中国有13亿人口，9亿多劳动者，1.4亿受过大学以上教育的人。如果这些人能够轻松创业和创新，会发生什么？

因此，在撰写政府工作报告时，总理也非常重视“大众创业与创新”，这不仅要写进去，还要突出。

新京报:创业创新仍有许多困难。

向东:总理发现政府管了太多不该管的事，群众很难做。如果你得到一个许可证，将会有一个有109个官方印章的批准图。因此，总理强调简化行政和下放权力，意味着政府的审批权力应该大大减少，不必要的审批应该明确取消，市场门槛应该降低，以促进人们的创业和就业。

新京报:更多小微企业如何生存？

向东:今年，将有普遍的费用结算和减税。刚刚宣布小微企业免税范围将扩大，并可能随着形势的发展继续扩大。

6

今年的报告没有提到“房价”

新京报:去年的报道没有提到“房价”，今年也没有提到，为什么？

向东:没有出现“房价”这个词，但说到房地产，它主要是促进房地产的健康稳定发展。

新京报:今年中央政府对房地产有什么想法？

向东:房地产不仅是一种商品属性，也是一种社会属性。政府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基础设施，所以它提出了“棚户区改造”，今年又提出了“城市危房改造”。

报告的思路应该分类并加以引导。支持居民对自住和改善住房的需求。今年，将实物安全与货币补贴结合起来有点不同，这是报告中首次提出的。

新京报:报道提出今年要进行七个投资项目，会不会导致重复投资和产能过剩？

向东:投资是中国经济的“传统引擎”。首相提议升级传统引擎，主要是为了扩大公共产品和服务。

去年，政府在中西部地区实施了铁路、城市地下基础设施和重大水利工程。今年，政府提出了七大项目，包括棚户区改造、城市危房改造和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这些都是群众迟早要做的紧急事情，绝对不是重复建设。

新京报:这么大的投资，钱从哪里来？

向东:中央政府投资不到一万亿元。其他的钱从哪里来？有必要改革投资和融资制度，如促进公私伙伴关系和公私伙伴关系模式，即放开社会资金，共同建设基础设施。

7

“不当官”要把握典型曝光

新京报:去年的报道提到向污染宣战就像向贫困宣战。在撰写今年的工作报告时，如何考虑这个问题？

向东:有必要行动起来，严格执行新的环境保护法。这部环境保护法被称为历史上“最严格的环境保护法”，能否落实到位是关键。

报告提出了零容忍，这在今年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作为执法的主体，环境保护部必须承担责任。

每个人都想念亚太经合组织蓝色，但他们不能关闭所有的企业。环境保护、节能减排仍是持久战和硬仗。

新京报:在报道中，总理特别要求“不要当官员”。在国务院第三次党风廉政建设工作会议上，总理还指出，一些领导干部不作为官员，消极敷衍，观望。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吗？

向东:绝大多数干部都愿意当军官，凡是能当军官、能成事的，都要鼓励。当然，我们不能排除有些人可能不适应，所以我们应该帮助他。

然而，有些人占据他们的座位，不工作。我不犯错误，但我就是不工作。随着经济速度下降，发展质量下降，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这些官员应该被追究责任。

新京报:应该对这些人采取什么措施？

向东:总理在他的报告中说，今年要注意典型，揭黑锅。

[权力不得任意使用]

大道归简，权力是不能任意使用的。所有行政审批项目都要简化程序，明确时限，以政府权力的“减”换市场活力的“增”。

[污染是人民的痛苦]

做好节能减排和环境治理工作。环境污染是民生之痛，是人心之痛，应该用铁腕来对待。

[扶马一把]

中小企业可以提供很多东西，因此基层创新可以成为一种普遍做法，并在各地开花结果。

-李克强

热门词汇问答

简单管理和权力下放

新京报:去年，政府也采取了许多改革措施。在你看来，什么是最重要的改革？

向东:最令人眼花缭乱的是简化管理和分权。在过去的一年里，领导们去了各个地方进行调查，发现这项改革确实很受欢迎。今年，这项改革将得到推进和加强。不必要的前置审批和非行政许可事项将于明年取消。

新京报:为了简化管理和分散权力，政府会怎么做？

向东:简政放权就是调整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政府必须放弃不该关心的事情，退出越位点，弥补缺失点，以履行法律责任。因此，现在建议简化行政，分散权力，管理和释放相结合，使应该释放的人完全释放，应该控制的人也应该特别控制。

新京报:今年的改革有什么特别值得期待的？

向东:例如，目前财政部和国家发改委正在推进投融资体制改革；价格改革，如果可以放开，就会放开，大部分药品价格管制将被取消；近年来，财政和税收改革没有停止；最重要的是预算改革，建立公开、透明、规范的预算制度，财政支出必须全部向社会公开，并接受全社会的监督；一大亮点是，只要一家合格的私人银行提出申请并到期，它就会批准一份申请，不设上限，从而解决企业融资难的问题。

穴位调节

新京报:舆论已经注意到本届政府的宏观调控思路与以往不同。你能解释一下区别吗？

向东:近年来，李克强总理在宏观调控的总体思路上进行了许多创新，赢得了社会的认可。例如，提出了区间控制的概念。今年，我们提出了穴位的定向调控。

新京报:什么是定向监管？

向东:瞄准靶心，瞄准目标，击中目标，不是漫灌，而是滴灌和喷灌。哪里有问题，就瞄准它。哪个水龙头坏了，哪个水龙头修好了，如果哪个水龙头坏了，关掉主刹车。例如，上一次存款准备金率下调时，农业发展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又下调了4个百分点，因为它涉及农业的薄弱环节。

超级推销员

新京报:去年，总理五次访问中国，带回了1400亿美元的巨款。每个人都说首相是个“超级推销员”。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向东:首相每年会见180位外国领导人，他们都被卖给了他。他说，为什么不让我给别人推荐一些名单呢？去年，主要是高铁和核能。对中国来说，大部分剩余产能都是高质量的，需要转移。事实上，许多东西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过时了。这也将中国的产业结构推向中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