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鞋企成本起底：广州用工成本逼近台湾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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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丸

作为最早从台湾搬到珠江三角洲的鞋匠之一，广州台商协会名誉会长、创鑫鞋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吴振昌仍然选择了留在广州。他的鞋厂有4000多人，稳定在运动鞋铸造厂。然而，最近在接受《中国商报》记者专访时，吴振昌坦言，十八般武艺几乎用尽，他对未来如何转型升级有些困惑。

劳动力成本正在上升

“例如，生产一双运动鞋，从印尼进口原材料10元，一般需要缴纳1元的关税，而从印尼进口的原材料是免税的，劳动力成本比从mainland China进口的要低。”两地一双鞋的加工成本只有两元的差别。因此，买家逐渐将一些订单转移到东南亚。全球鞋类市场需求并未减少，但已从高速增长转为小幅增长，竞争明显加剧。自金融危机以来，mainland China的劳动力成本迅速上升，近年来从1000元上升到3000 ~ 4000元，企业支付给员工的社会保障费用也有所上升，这侵蚀了利润。企业必将转型升级。”吴镇长说道。保定市副总经理王仁国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自2008年以来，东莞鞋业的形势一直在下滑。2014年，工人工资增加200元，平均工资达到3200元。随着劳动和社会保障要求的提高，一家工厂每年增加支出两三百万元。

目前，根据广州市最新调整的社会保障数据，企业承担的养老保险、工伤保险、失业保险、医疗保险、重大医疗保险和生育保险分别为14%、1%、1.2%、8%、0.26%和0.85%，合计为25.31%。虽然广州的最低工资是1550元，但根据广州保险规定的最低保险赔付标准，公司的赔付从694.74元开始。按照广州市2745元的工资加上5%的住房公积金计算，公司需要为员工缴纳832元的社保和公积金。吴振昌告诉记者，这相当于台湾一家公司为一名工资在6000元左右的员工支付的社保和其他费用。台湾企业为员工及其家属支付的社会保障占11.77%。此外，公司需要提供至少2%作为公司的退休准备金，但社会保障的整体比例仍远低于内地。珠江三角洲熟练工人的月工资一般在3000 ~ 4000元之间，企业要为员工支付759 ~ 1012元的社保，高于柬埔寨工人甚至越南工人。“现在广州的劳动力成本正在接近台湾。然而，台湾的制鞋业基本上已经离开了。一旦产业转移，就很难再回头。台湾商人已经将鞋厂转移到东南亚。目前，珠江三角洲的劳动力成本约为600~650美元，印度尼西亚约为300美元，越南约为250美元，而柬埔寨较便宜，约为100美元。”吴镇长说道。

近年来，由于成本的快速增加，不仅中小企业，而且一些大型出口企业和国内品牌鞋企也难逃利润下降的命运。记者查阅了全球最大运动鞋制造商台湾宝成集团(9904.tw)的财务报告，发现其重要子公司裕元实业(00551 . hk)2013年净利润仅为4.5%，低于鞋业设定的5%的正常临界点，较2012年的5.8%有所下降。2014年，裕元工业的自我整合和收入为80.14亿美元，较2013年的75.82亿美元增长5.7%。然而，由于与员工的“五险一金”纠纷，去年4月发生了大规模停工。去年第二季度，裕元实业决定增加和调整其在中国境内员工的社会保障和住房公积金，导致2014年前三季度的合并营业费用较去年同期增加，合并营业净利润较去年前三季度减少12.22亿元至53.6亿元。

吴振昌表示，劳动力成本上升导致利润下降，这将不可避免地迫使制鞋企业转移和升级。20世纪90年代，台资制鞋业大量涌入大陆，普遍面临设备升级，这需要大量投资，并涉及未来五到十年的发展。企业往往考虑寻找一个更具成本优势的新地方来完成转型升级，并通过转移到东南亚或内地来保持订单的稳定增长。此外，许多台商年事已高，他们的子女往往不愿意从事高投资、低回报率的制鞋业，这也是近年来珠三角许多台资制鞋企业规模缩小或倒闭的原因之一。

转型和升级更加困难

在吴振昌看来，鞋类企业留在原地转型升级的难度越来越大:“在劳动力短缺的情况下，我们继续引进设备提高自动化程度，但新设备进口需要缴纳10%的关税和17%的增值税，而在东南亚地区投资进口设备可以享受免税待遇。因此，建议有关部门考虑对留在内地转型升级的企业减免这项税收。此外，社会保障政策，特别是历史遗留的问题，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一些业内人士向《中国商报》记者反映，在社保推广的初期，外籍员工普遍出于各种原因不愿参加保险。然而，随着社会保障政策的不断调整，越来越多的劳动者强烈要求缴纳社会保障费。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2013年9月发布的20号文件，2013年11月1日后，支付方式为五险加滞纳金。然而，一些工人已经工作了15年以上，转换需要大约三倍的滞纳金加上社会保障本身。

目前，沿海地区的制鞋企业越来越难赚钱。由于工资的快速增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工厂搬迁到其他地区时，关闭原工厂的成本将会更高。这也是过去两年里鞋厂缩减规模或关闭工厂的另一个原因。“如果有1000名员工在工厂工作了10年以上，那么2008年关闭的工厂对这些员工的人均薪酬需要约1万元(10个月的薪酬月薪约为1000元)，总成本需要约1000万元。然而，如果工厂现在关闭，它将按照目前每月3000元的工资折算，同样的数字将需要4800万元(16个月的补偿，每月3000元)。如果两年后，上述知情人说。

清华大学中美关系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周世俭在接受《中国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加工贸易“别无选择，只能花钱”。他认为加工贸易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已经过时了。只有从低端向中高端转变，延伸产业链和附加值，制鞋业才能适应时代的变化。

然而，鞋类企业转型升级并不容易。东莞一家鞋企的负责人告诉记者，近年来，他一直在探索从贴牌生产向自主品牌转型。从设计到进入许多高端商场，出口订单都有所减少，但在打造自主品牌的前期投入巨大，最终导致资金链断裂，迫使去年已运营20多年的工厂关闭。

温州民营鞋业奥康国际(603001.sh)去年的表现并不乐观。2014年1-9月，公司营业收入20.97亿元，同比略有增长0.55%，但上市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1.86亿元，同比下降27.98%。因此，企业开始进入金融业寻求新的利润增长点。

近年来，吴振昌频繁出访东南亚等地，他仍倾向于留在内地进行转型升级。一方面，他在广州番禺的工厂是一大早买地建起来的，地价持续上涨，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运营成本的上涨；另一方面，他的儿子来到他的鞋厂协助操作。近年来，吴振昌一直在通过提高自动化生产效率、升级设计和选择款式减少类型来消化快速增长的劳动力成本。不过，周边很多工厂已经关闭或搬迁，他担心整个制鞋业的生产支撑环境会受到影响，制鞋业的大规模转移会导致员工失业增加。他建议政府有关部门针对社会保障历史遗留的问题，制定更合理的补货政策，将鞋类产品的出口退税从15%提高到17%,为空企业转型升级创造一定的利润。此外，应考虑终止教育和城市建设的税费。毕竟，以这种名义征税在其他国家相当少见。

今年，中国制造业和外贸形势不容乐观。2015年1月，中国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pmi为49.8%，较上月下降0.3个百分点，28个月后再次跌破繁荣与衰退的分界线，表明制造业已进入衰退。同期，中国进出口总额为2.09万亿元，同比下降10.8%。其中，出口1.23万亿元，下降3.2%。如何在“寒冬”中突围，仍然是制鞋企业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