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务工“旧疾”手术：电信业“人海战术”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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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联通的很多部门最近都接到了联通工会的通知，“要求各专业口推荐一批劳务派遣员工，并把他们变成正签正式劳动合同的人。”河南联通公司的一位人士告诉记者。

劳务派遣是一种不同于正式合同制度的雇佣方式。在电信行业，劳务派遣员工主要分布在营业厅、一线维修、摊位营销、呼叫中心等岗位。“在河南省南阳市，劳动者的比例约为40%。他们都在卖贺卡，数百人需要变得积极起来。”南阳联通的一名员工告诉记者。

在联通之前，中国移动在2014年底开始在一些省份进行大规模的劳动力转移。“2015年上半年，福建省三明移动转了300人，大约有300人；永安市是三明市的一个县级市，已经32岁了，还有40人没有转正。”三明区的一名流动员工告诉记者:“剩下的人必须在年底前归队。”

除福建外，山东、湖南、重庆、广东等省也开始了转正工作。"前一段时间，我不得不每天签20多份正式合同."来自南方移动人力资源部的一位人士回忆道:“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了，下半年转正的工作已经开始。劳动者直接与公司签订为期三年的正式劳动合同。”

目前，电信行业正在发生大规模的人力变革，数十万名拥有劳务派遣系统的员工将在今年年底前完成“积极变革”。随着这一变化，有劳动保障条约，如他们的工资，福利和保险。

然而，对于大多数劳动者来说，本应成为职业分水岭的“转正”并不是很有吸引力。劳动者成为工人后，他们很可能面临减薪。

在这一奇怪现象的背后，运营商深感无奈。对于运营商来说，庞大的组织、政策约束和低效率正成为他们面临的巨大挑战。

“转正”的潮流正在到来

2013年7月生效的《劳动合同法》和《劳务派遣暂行规定》引发了这一就业确认浪潮。据悉，《劳务派遣暂行规定》要求，在2016年2月底之前，劳务派遣人员的比例应降至10%以下，达到这一比例之前不得新增劳动力。

截至2012年底，中国移动拥有正式员工18.2万人，劳动者33.5万人，占比64.7%。经过一系列调整，截至2014年底，中国移动拥有24.2万名正式员工和23.8万名劳动者。劳动者的比例接近49.5%，仍然远远超过标准。

中国移动人力资源部三年前成立了一个“劳动改革小组”，负责降低劳动者的比例中国移动集团资深专家李畅(化名)告诉记者，“但是，目前还没有完善的实施方案。只给出了一个粗略的时间表:从2013年到2015年，5%、10%-15%和60%-70%的劳动者在三年内转正。”

2014年，中国移动的劳动力数量约为3.5万人，2015年，中国移动需要在全国范围内转移近20万名劳动力。

中国联通的压力比中国移动小。根据中国联通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2012年，中国联通有正式员工21.9万人，劳务人员7万人，劳务人员比例达到24%，也超过了标准。2014年，中国联通正式员工达到22.9万人，劳动者人数下降至5.3万人，占比18.7%。2015年，中国联通将需要转移约3万名劳动力。记者之前就劳务派遣问题联系了中国联通，但仍没有回复。

中国电信也存在同样的情况。根据中国电信2013年的社会责任报告，中国电信集团拥有64万正式员工，包括中国电信股份有限公司、中国通信服务有限公司和大量第三产业公司。一位来自一家设备制造商的人士告诉记者:“在这个行业里，每个人都称电信为“百万大军”，应该有几十万的劳工和外包工人。中国电信也有大量需要转正的员工。”2013年，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制定了《关于进一步推进劳务派遣和外包机构加入大会工作的通知》。然而，中国电信尚未公布具体的劳务派遣比例。

“运营商迫切需要让员工变得积极向上。”李昌说:“因为在劳动者比例达到标准之前，经营者不能招聘新的劳动者，而且因为“减员增效”的要求，他们不能大规模招聘正式工人。然而，劳务派遣工的年离职率约为15%。如果不能迅速补充人员，就会出现人力短缺。”

然而，事实上，对大多数劳动者来说，本应成为职业分水岭的“转正”并不是很有吸引力。

长期以来，从事一线工作的劳动者的待遇普遍低于正式员工。以中国移动为例。2007年，劳动者的平均年薪约为28400元，而正式工人的平均年薪为148000元。2009年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要求用人单位对劳动者和合同工实行同工同酬。三大运营商开始大幅提高劳动者的工资。根据2014年的财务报告，中国移动员工的平均年薪达到11.9万英镑，比2007年增长了319%。相比之下，正式工人的工资几年来没有增加，只有152，000英镑，这与劳动者的工资基本相同。在中国联通，劳动者的平均工资仍然落后于正式员工。根据2014年的财务报告，2014年中国联通正式员工的平均工资为151，700英镑，而劳动者的平均工资仅为68，300英镑。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劳动者的工资略低于正式劳动者，但他们已经实现了同工同酬，即正式劳动者和同一岗位劳动者的工资是一致的。

与同等职位相比，劳动者只比正式工人少一份“年金”，其他保险和基本工资相同前面提到的南方移动人力资源说:“但转正后，你必须降低你的工资。”

根据省内移动公司的要求:“转正后，固定工资将保持不变。定量工资部分相应减少。”但是，为了保证再就业的顺利过渡，公司要求“降薪控制在10%以内”，并为转岗员工提供总额为600-1000元的“工龄津贴”。

减薪的无奈

“不仅仅是工人的减薪，正式工人的减薪更糟糕。李畅告诉记者:“与2012年相比，我在2014年完成了更多的工作，但我的个人收入却少了几万，而我在整个团队中的大多数同事都做到了。”2014年，全国范围内对正式员工的交通补贴、房产和取暖补贴也被取消。"

2014年，中国移动留下了5524名正式员工，同比增长138%。中国电信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根据中国电信人力资源发展报告，2014年，中国电信正式员工数量减少了约5585人。2013年，中国电信集团员工总数从66万人减少到64万人，减少2万人。

为了补充人力，中国移动在2014年招聘了1.7万人，同比增长124%。但是，李昌不确定能留下多少人。他告诉记者:“近年来，中国移动为大学生提供的工资每年都在下降。以广东省为例，现在月薪不超过4000-5000元。”

相应地，2014年全年，中国移动的劳动者人数为33000人，但离开公司的劳动者人数达到40000人，“入不敷出”。

一些高层经营者曾抱怨说，电信业是“一个十年不加薪的行业”。2001年，中国移动拥有38，700名正式员工，工资总额为69亿英镑，人均年收入为178，000英镑。自那以后，中国移动正式员工的平均年薪从未超过2001年，一直徘徊在15万英镑左右。

"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一直在评估经营者的工资总额."李昌介绍，目的实际上是希望国有企业能够“减员增效”，通过提高员工效率来提高收入和竞争力。“但你也知道，国有企业很难实施员工激励和提高工作效率。他们只能通过不断招聘人才来扩大业务。”

然而，由于总薪酬的要求，大规模招聘不可避免地会降低员工的平均收入，这使得人力资源部的经营者头疼不已。“对我们来说，人员和工资很难上下浮动，很难有高能量和低能量，很难进入和退出。”李畅回忆说:“大约在2001-2003年，集团人力部开始尝试“劳务派遣”。当时，劳务派遣被集团视为一种“先进的用工方式”。由于劳动者不直接与中国移动签订协议，他们不需要向SASAC报告号码。此外，劳动者的工资被计为“业务支持费用”，不包括在SASAC的工资总额中。

当时，劳务派遣在石油、铁路、金融、电信等行业得到普及，并迅速发展。财务报告显示，中国移动的员工人数在2005年达到20万，2010年超过30万。庞大的人员数量支撑着中国移动业务的快速增长。

然而，目前的问题是，在所有劳动者转正之后，“中国移动的员工人数和工资必须由SASAC上报并批准。”李畅说:“员工人数增加了一倍，但工资总额不能增加一倍。我该怎么办？”

李昌透露，目前集团只有两个“权宜之计”:允许近两年成立的几家子公司接收一些刚刚转正的员工。SASAC没有对子公司的人力和薪酬进行评估，但子公司的能力有限，无法解决太多的问题。"另一个选择是继续集体减薪."

"几乎没有一个企业能达到劳务派遣人员比例低于10%的标准."上海叶辉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律师洪桂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国家对就业设定了很高的标准，但市场上存在灵活就业的需求，这是最矛盾的地方。”

专攻公司法和劳动法的知名律师洪桂斌告诉记者:“一些中央企业的领导开始向SASAC投诉，要求其逐步放宽薪酬总额限制。还有很多企业都在招退休工人，这已经引发了很多“还贷纠纷”。

无论如何，这种人力资源的变化对运营商来说是极其困难的。

管理测试

如果我们考虑当前的市场环境，情况就更复杂了。运营商多年来实施的“人海战术”已经完全脱离了当前的市场结构。

2014年，中国联通收入同比下降5%，中国移动收入和利润均出现负增长，中国电信收入和利润略有增长。同时，中国移动用户总数达到12.9亿，普及率接近94%。李昌表示:“电信市场已经完全饱和。近年来，人与人之间的策略只能带来过度竞争。”此外，运营商需要全面转变营销模式，改变人力资源的利用。

2012年底，中国电信率先尝试了“分帐”的业务改革，借鉴了被称为“商业之神”的稻盛和夫的经营理念，通过在企业内部划分大量最小化的业务单元来提高竞争力。稻盛和夫通过这种商业模式挽救了濒临破产的京瓷股份有限公司，并建立了日本第二大运营商kddi。2014年，中国电信开始在全国推广“小规模”承包工作，并实施了一系列“小ceo能力提升项目”。

中国联通正在推进“人岗匹配”，以“岗位+能力+绩效”为平台，通过资源激励，培养高价值、高绩效、高能力的员工。

中国移动最具代表性的变化是启动“净推荐值”评估。这是目前最流行的客户忠诚度分析指标。苹果、飞利浦等公司很早就开始进行nps评估，并将其视为“未来利润”。爱立信副总裁兼运营支撑系统；cem产品管理总监Shamir shoham曾告诉记者:“借助大数据技术，nps转型可以为运营商带来大量高价值用户和高价值服务。”

然而，目前营销模式的转变效果并不明显。与此同时，员工效率的评估带来了新的矛盾，一些效率低下的员工“脱颖而出”。

国有企业不能大规模裁员，所以他们开始“说服”或“转移工作”。上述三明区移动员工告诉记者:“今年上半年，永安市处理了两名被评为“待改进”的员工，一个被说服，另一个从5个岗位调到2个岗位，工资直线下降，每月不到500元。”"